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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四章(1949年)

时局变化下两次紧急的同工聚会

一九四八年十一月,因政局改变,倪柝声第一次紧急召聚上海众同工的聚会。为着同工们该留下或离开,祷告、交通并寻求主清楚的引导。当时,李常受在杭州为着办理七、八十位弟兄姊妹从浙江肴山移民到江西的事,有一个很重要的特会。正当末了一次聚会结束的中午,他接到倪柝声的紧急电报,要他立刻放下所有的事,到上海去。聚会中,倪柝声先交通一点当前政局的情形,大家有些祷告,然后他说:“我觉得,无论如何,我们要打发李常受弟兄出国,我们大家还都要留在这里,继续作下去。”但没有一个人说话,因为不知道怎么说,定规该怎么办。最后倪柝声只好说:“让我们把这事带到主面前,看主要如何带领我们。”

那个时候,倪柝声与李常受交通时,都觉得台湾的见证应当加强。所以他们拍电报给在青岛的张晤晨、孙丰露、刘效良三位弟兄,请他们和在上海的赵静怀弟兄到台湾去。他们四家也接受负担,在年底去了台湾。第一次紧急同工聚会后,倪柝声就离开上海,到福州准备第二次的鼓岭训练。临走时他嘱托李常受,无论如何要尽最大的努力,在最短的时间内,把上海会所盖造起来。于是,李常受在上海积极赶造会所,倪柝声在福州积极准备训练,他希望趁南边省份还自由的时候,能快快再作第二次训练。⑴

一九四九年初,复兴达到空前的黄金时代。复兴的火把、福音的灵、事奉的热心,甚至财物的奉献,样样都是空前的,连车站、码头,都有聚会。⑵ 地方教会虽迎来空前的大复兴,但不久就遇到一个非常大的难处,就是中共兴起。因前苏联斯大林时期对教会的逼迫,又因其信仰的反宗教本质,弟兄姊妹都很担心。为此,众人在主面前有诸多祷告,求主眷顾并记念祂的教会。

一月份,张郁岚及国防医学院的七十多位弟兄姊妹,随着国民政府迁到台湾。除了一九四八年底几位弟兄携家眷外,这是去台湾的第二班圣徒。当时,李常受的大儿子和大女儿,原来都就读于南京著名的高中,快要毕业了。但因着情势混乱,他们不愿意再回南京,而愿意到台湾去,李常受只好把他们托给去台湾的张郁岚、张振这两位弟兄,让他们到台湾入学读书。

二月,倪柝声正准备第二期鼓岭训练,但政局转变得太快,他就从福州到上海,再次紧急召聚上海众同工的聚会。一开头他就重复前次紧急聚会的宣布:“不论李常受弟兄自己怎么感觉,我们总是要请他出国。”而他觉得自己与大家都必须留在国内,忠心到底,并预备要为主的工作牺牲一切。

聚会很快就结束。散会后,李常受感觉很重,因为大家都要留下,只把他一个人打发走,所以在散步时他问倪柝声,这是为什么,是不是他不配留在国内为主忠心?倪柝声对他说:“常受弟兄,你要知道,我们当然仰望主;但是可能有一天,仇敌会将我们一网打尽,所以你必须出去,这样还会留下一些。”李常受说:“既是这样,我没有话说。”接着倪柝声问:“你现在怎么办呢?是先到香港,还是先到台湾?”李常受说:“我也没有什么观念,你怎么说,我就怎么作。”

事情就这样定了。这时,倪柝声与李常受交通,就写信给已去台湾的那几位同工,请他们五位正式负台北教会长老的责任。从此,台北教会就上了轨道,有了带领。然而,倪柝声再三嘱咐叮咛,无论如何要把会所造出来。那时,会所已经造好大半,聚会也搬到那里,搭了一个芦席棚,在棚底下聚会。之后,倪柝声又回到福州,在那里准备第二期的鼓岭训练。⑶

李常受被打发去台湾

一九四九年二、三月间,倪柝声访问台北,同领头的弟兄们交通十天,在属灵认识和生命经历的事上给他们许多帮助。⑷

三月底,解放军已过长江,并从南京要进入上海,情势紧迫。四月左右,倪柝声再上鼓岭开办第二期的训练,参加人数约有一百位。当时各地同工都在鼓岭参加训练,只有李常受和李渊如姊妹留守上海。因为李常受要负责盖会所的事,只有玻璃还没有装,灰面没有抹,油漆没有刷,大架构都已完全造好了;而李渊如负责出版刊物,所以也有责任在身。

四月二十八日,倪柝声从福州发电报,以命令式的口吻,要李常受把上海造会所的事,交给弟兄们负责,然后叫他快快到台湾去。那时李常受心里的伤痛,真是无法形容。他只得承认那是神的旨意,是祂的剥夺,要他以祂自己为目标。他也是一个人,他爱中国,爱中国大陆的工作,爱上海的教会,也爱上海的会所。上海会所不仅地点好,地形好,地势更好。面积比后来的台北一会所还要大四倍有余,并且是个正方形。那实在是传福音的好据点,四边都有马路,通公车及电车,又处于全上海居住市区的中心。旁边是个小公园,从窗外望去,好似小花园。然而,他接到电报后,次日就买票动身了,预备先到台湾看两个孩子,再去福州与弟兄们有些交通。⑸

他的家人问他,他们怎么办?他就托弟兄们替他们买去台湾的船票,买得到船票就上船,买不到船票就留在那里。感谢主,李常受于三十日到了台湾,他的家人也随后抵达基隆。李常受在台北停留三、五天,将他们稍作安顿,就再去福州。等他到福州时,才知道因国共两方的内战打到靠近福州不远之处,训练已从鼓岭搬到海关巷。过了几天,倪柝声立刻托弟兄们为李常受买船票或是机票,让他去台湾。那时真是一票难求,只好由一位弟兄陪李常受带着行李,待在一条小船上,等候大船的船位。他们的小船,在闽江大约漂流了两天。后来,一位和航空公司熟识的弟兄,开着吉普车来到码头,叫李常受快快上岸,不要管行李了。随即,李常受上了吉普车,那弟兄火速载他到机场,递给他一张机票;李常受一上飞机,机门就关了。就这样,他飞到了台湾。⑹

与此同时,在工作上,倪柝声定规,有些受带领的青年弟兄姊妹,也要到台湾去。于是,他们分成两批,一批安全抵达,赴台的青年弟兄有林三纲、史百诚、何广明、徐尔建、魏建章、虞培根、杜信纯等人;另一批所搭的船开到吴淞口,却因船只破旧,惟恐到不了台湾,就折回上海没能离开。那时,连同李常受以及这批去台湾的圣徒,总共有三班,约三、五百人。而这些弟兄姊妹,他们是主所撒的种子,散居在台湾各地。⑺

其实,对于“移民”这件事,就是弟兄姊妹全家迁到边疆或内地,在没有建立教会之地传福音和设立教会。早在一九四三年烟台的教会复兴以后,首次就有七十人(包括信主的全家)和小孩一同移民到内蒙古呼和浩特去。一九四九年初在上海解放前夕,第一期鼓岭同工训练结束后,倪柝声在上海愚园路锡珍女校聚会几天,参加的都是大专院校的青年弟兄姊妹。他也鼓励青年弟兄姊妹到内地去传福音,并鼓励他们到台湾去,这就是所谓的“赴台运动”。

等到南阳路新会所落成,他又在大会所里讲了一次关于“移民”的事。他说:“现在拯救人的灵魂是我们每个基督徒的头等大事,许多在内地和边疆地方的人连福音都没听过。我们不能扎根在大城市里,要到内地去传福音、建立教会。一家一家移民到内地去,人多马上就可以在一个地方建立一个教会。关于谋生的问题,弟兄们可以学一点小手艺,如学剃头、织袜、轧油等,盼望在五年以后有一百万人口的城市都有教会,七年以后有五十万人口的城市都有教会,将全国都打下来。”然而,这句话在一九五六年肃反时,被认为是要以“福音消灭革命”的口号。所以,“移民”这件事在后来就演变成了一个政治问题。⑻

在台湾开始生活和作工

李常受离开时,倪柝声托人转了三百几十元美金给他。当时他一家十口,加上两个不能辞掉的佣人,总共十二口,就带着那三百几十元美金到台湾开始生活和作工。到台湾那个时候,台北的地方教会已上了轨道,有了带领,约有一百人左右。先前倪柝声与他交通,他们就写信给张晤晨、孙丰露、刘效良、赵静怀、张郁岚,请他们五位正式负台北教会长老的责任。⑼ 七月底,李常受等人搬到台北仁爱路会所聚会。⑽ 因着两位菲律宾华侨弟兄回到台湾,看见主工作开展和见证的需要,就奉献在台北仁爱路买地盖造了容纳三百人的会所。

八月一日,李常受和五位长老交通定规,有了第一次的特别聚会,那是他在台湾工作的正式开始。为着在台北的聚会,弟兄们还在中央日报刊登启事,通告众圣徒,盼望所有从大陆来台的圣徒,来接触、联络,能有所交通。各地圣徒在得知这个消息后,头一个主日,就来了许多人。他们中大多是从大陆来,找不着他们原来的公会,听说这里有新“礼拜堂”,所以都来了。李常受进会场一看,就了解必须讲一篇很“奇妙”的道,不然,下面的工作很难作下去。于是,他在会中说:“今天基督教就如餐馆一样。中国人开餐馆,有福建菜、广东菜、扬州菜、四川菜、湖南菜、京菜等。你要吃什么口味的菜,就到什么餐馆去。譬如,你要吃馒头,必须到山东馆;要吃白饭,就必须到福建馆。今天基督教各礼拜堂,有一个普遍的风气,就是帮人介绍婚姻,举行结婚仪式,帮人找职业,或为人提供医药、教育等福利;但我们这里不作这些。若是用餐馆来比方,我们是卖白饭、馒头的,其它什么也没有;我们不为人介绍婚姻,也不帮人找事。我们只单纯地传福音,讲圣经真理。要吃这个的人,请来;不吃这个的人,可以到别处去。这样,你们不用白费工夫,我们也不用白费工夫。”

讲完这篇道,等到下一个主日,李常受就事先和弟兄们说:“今天要把记名单和铅笔,都预备好。到一个时候,我说,请记名;你们就要到他们中间去记名。”聚会时间到了,他进去一看,真如所料,人数减了一半,那些要吃湖南辣椒、四川面、上海菜饭的,统统走了,只剩下一些要吃白饭、馒头的。这一天,他就讲圣经里的道。讲过之后,他说:“我们许多人都是初次来的,彼此姓名、地址都不知道,你们若愿意,就请把你们的大名、住处留给我们,以后我们可以去探访、交通。”感谢赞美主,那天记名了几百位,这就是弟兄们在台北的教会和工作的基础。⑾

之后,弟兄姊妹在那里广传福音,遍发福音单张,满城张贴福音标语,甚至差出福音队。每主日下午,他们都穿着福音背心列队游行,又打鼓又唱诗,把不少人带到新公园听福音。每次总能带回三、四百张记名单,许多人因此得救。在很短的时间内,台北的教会人数就成倍增长。到年底,人数就达到了八、九百位。⑿

除了台北教会,高雄是第二大教会。林穆湘一家在烟台被主兴起,后来到高雄,就在自己家里开始有聚会。一九四八年底,曲郇民和郑大强两位弟兄,也分别从青岛和上海到了高雄。他们的同事中,又有一班人到了高雄,藉此加强了高雄的聚会。在基隆方面,有位弟兄于交大工程系毕业后,在一九四八年来到基隆造船公司实习工程。他离开上海时,曾与李常受有很长时间的交通;他舍不得离开上海,又怕失去那个属灵的带领,因为到基隆只有他孤单一人。但因着环境的安排,他至终接受了这样的带领。到了基隆,就碰见南京来的李维一,这位弟兄在肥料公司里作工程师,于是就开始有了聚会。同样的,台中的聚会也是因为有弟兄从大陆来才开始的。首先是朱亚伯和刘去非等弟兄,他们都在空军单位服务,有的是化学工程师,有的是医学院里的副院长,他们到了台中,就开始有了聚会。不久,嘉义和新竹两地由朱质朴等几个姊妹兴起聚会。⒀

然而,按着已过弟兄们在大陆的经历,大体来说,基督教各公会是拒绝台北这个见证的。因着李常受在中国大陆作工期间,多半陪在倪柝声身边,所以他看得很清楚;约从一九三二年以后,中国大陆的各公会就都不请倪柝声讲道了。不仅如此,那些领头的人,也尽所能的关门,拒绝主的恢复;只有少数爱主的个人,还来寻求真理,寻求交通。到了一九三四年,公会中圣徒脱离宗派的风气很盛,各处都有圣徒出来奉主的名聚会。特别是中国内地会,有好些弟兄脱离那个组织。在浙江平阳县,甚至有几乎整批内地会的弟兄姊妹,脱离了宗派。这件事使公会大吃一惊,也非常不愉快。所以,他们对台北这个见证,不仅批评、反对,而且完全关闭。另外,李常受曾被工作安排在华北、西北一带,专门到公会讲道,为要把真理送给他们。他们虽然没有拒绝他,但是也没有什么果效。这就如同在旱地上浇水,这里浇两桶,那里浇两桶,浇到末了,全是徒劳无益。因此,圣徒们在台北开工,他就断定不再去摸公会,而只作三件事:第一、传福音;第二、讲生命的道;第三、众人来在一起,按着圣经聚会敬拜神。⒁

数据统计

根据国家有关部门一九五七年统计,在倪柝声时期,他和他的同工们,在中国各地先后建立了约七百处地方教会,信徒有七万左右,其中近四万在浙江省。截止一九四九年底,海外众地方教会大部分是在南洋一带。日本尚未有,韩国也没有;台湾不过五、六处,香港仅有一处。在东南亚方面,大部分地方教会都在印尼、泰国、马来西亚、菲律宾四个国家。再往南到缅甸、印度,仅仅与少数人有接触,并没有任何一处正式的聚会。所以,总计起来,海外最多不过八、九十处。⒂

划时代的带领

一九四九年,倪柝声为免地方教会同工们被一网打尽,于是指派李常受前往台湾开展工作。从地方教会的历史而言,倪柝声所带领的地方教会,其工作的水流和主恢复的路线,惟有后来李常受所带领的地方召会,规模最为可观。这并非分化衍生出的一支,而是从一九五二年倪柝声被捕后,承接这份职事,继续这道生命的水流。

一般人熟悉的是“教会”,而以“召会”代替“教会”,是有根据的,这并非是为了搞一个与众不同的翻译,也因这个字词本身与宗教无关。“教会”这词在圣经原文里是ekklesia,由ek(出来)和klesia(蒙召)两个字组合而成;两个字合起来,就是蒙召出来的会众。所以,这个希腊字,是指在一城之内,所有召出来的会众。在新约时代,主耶稣和使徒们讲道,说到召会时,就是用这个字。这个字有“会”的含意,却没有“教”的意思,并且的确是根据于“召”字。因此,按照希腊原文与新旧约圣经的使用,这个字的意思应当就是“蒙召的会众”,简称为“召会”才是正确的。在翻译上,比“教会”更贴近原文更达意。

在地方召会里,起初弟兄姊妹仍沿用“教会”一词。但后来李常受发现,“教会”这词,乃是西教士到中国来时,领会他们是来传教,所以称信徒的聚集为教会,意即宗教的聚会。其实,这是他们照着宗教的观念,把ekklesia翻译为“教会”。至今,许多宗教的组织、联会或团体也都用了这词。譬如,佛教会、道教会、孔教会等。然而“教”这字用得不好;英文用“church”,有的字典说是礼拜堂,是基督徒聚集的地方;有的说,基督徒是一个团体,名为church。直到一八二八年,弟兄们在英国被兴起,由达秘弟兄领头,才清楚看见这个启示,并在他的圣经译本里,不用church,而是改用assembly,以指基督徒的聚集。美国灵恩运动兴起后,一九一五年,其中有一派也采用了assembly一词,称自己为Assembly of God,传到中国就译为“神召会”。李常受既有此看见,就觉得这个翻译很不错。“召”字意为蒙召,召会就是蒙召的聚会,那也就是教会的本义。

除了“神召会”这个团体用“召会”这翻译外,一九三六年左右,在北平由德国弟兄Henry Loak所带领,翻译新旧库新约译本时,也用“召会”这词代替“教会”。⒃ 一九四一年的圣经新约全书国语新旧库译本,也把“教会”译为“召会”。⒄ 因此缘故,当李常受翻译新约圣经恢复本时,就把好些俗用而不合圣经原意的字眼改掉,如先知改为“申言者”;当然,“教会”这词用得比“先知”更糟,意指一个宗教的会集,更该改掉。所以此后,凡其出版的书籍和话语,都改用“召会”一词。因为主的恢复乃是要离开那些人为的错误,撇清宗教的瓜葛,恢复圣经中的真理。⒅

从那以后,各城市由李常受所带领的基督徒团体,亦相继采用“召会”。但这个词,不该被视为中文圣徒中分裂及分别的标示,只是对圣经原文的尊重,以及个人在主面前的领受。因着李常受所带领的基督徒团体,后来至今都使用“召会”一词,所以本书从一九五〇开始,由他的工作所负担,以及他的职事元素所建立的“教会”,都称为“召会”或“地方召会”,以与倪柝声的工作时期作为区别。并且,对于不同年代,针对不同团体,“教会”和“召会”会作灵活使用和表述。当然,除去翻译、词义和真理上的讲究,弟兄姊妹亦可将其通用理解和领会。


⑴.李常受,《历史与启示》,第十篇

⑵.李常受,《召会的历程》,第十七篇

⑶.李常受,《历史与启示》,第十篇

⑷.李常受,《今时代神圣启示的先见-倪柝声》,第二十三章

⑸.李常受,《召会的历程》,第十七篇

⑹.李常受,《历史与启示》,第十篇

⑺.李常受,《召会的历程》,第十七篇

⑻.张锡康,《上海地方教会六十年来的回顾》,第十三章

⑼.李常受,《历史与启示》,第十五篇

⑽.李常受,《召会的历程》,第十七篇

⑾.李常受,《历史与启示》,第十五篇

⑿.李常受,《划时代的带领-主恢复的前景与生机事奉的建立》,第十三篇

⒀.李常受,《召会的历程》,第十七篇

⒁.李常受,《历史与启示》,第十五篇

⒂.李常受,《为神说话》,第一篇

⒃.李常受,《划时代的带领-新路实行的异象与具体步骤》,第六篇

⒄.珍本圣经数位典藏查询系统,https://bible.fhl.net/new/ob_old.html

⒅.李常受,《划时代的带领-新路实行的异象与具体步骤》,第六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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